摩洛哥卡魯因大學:史上第一座大學竟由穆斯林女性所創建?
發佈 2025.09.16 ｜更新 2025.09.16
你知道世界第一所大學不在歐洲，而是由一位穆斯林女子創立的嗎？西元859年，法蒂瑪(Fatima al-Fihri)在摩洛哥菲斯城(Fez)建立卡魯因大學(University of Al-Qarawiyyin )，影響後世千年。這位被歷史忽略的「知識聖母」，用商人之女的身份，開啟了世界的知識傳承。
第一所大學的真正創辦人
誰是歷史第一所大學的創辦人？答案顛覆了所有人的想像，世界上第一座授予學位並持續運作至今的大學，並非男性創立，更不在歐洲，而是在西元859年，由一位名叫法蒂瑪．菲赫麗的穆斯林女子，在摩洛哥的菲斯城所創立。
史上第一座大學:卡魯因大學 圖/wikimedia
非斯的崛起 × 商人之女的願景
西元9世紀的摩洛哥，「菲斯城｣方興未艾。法蒂瑪的父親穆罕默德帶著家人，從北非的突尼西亞(當時稱為伊夫里奇亞)遷居至這座新興之城，尋覓商機。
他的生意很成功，在短期內便累積了龐大的財富。法蒂瑪和她的姊妹們因此過著優渥的生活，更重要的是，父親對她們的教育也毫不馬虎。
法蒂瑪的童年與青春，正值菲斯蓬勃發展的時期。這座城市宛如一塊磁鐵，吸引來自今日西班牙南部以及北非西部的移民。穆斯林學者與商人們為了躲避家鄉的政治動盪，帶著珍貴的手稿、知識與財富，攜家帶眷湧進菲斯。
她意識到：人口激增的菲斯，缺乏足以容納眾人祈禱與學習的清真寺與學術空間。因此，當父親過世，留下用之不盡的鉅額黃金時，法蒂瑪感受到的並非安逸而是責任。她深知，單純的錦衣玉食無法帶來永恆的價值。於是，她立下使命：要把父親的遺產轉化為一座知識與信仰的殿堂。
世界遺產菲斯古城 圖/Shutterstock
黃金換不來的勇氣與信念
建造一座大學，在今天都是浩大工程，更何況一千多年前，法蒂瑪面前的阻力，遠遠不是靠黃金就能解決的。
她首先得面對技術的難關。那時沒有任何現代機械，每一塊石材、每一道拱門，全靠人力搬運與雕刻。清真寺不只是祈禱的場所，更要容納學者與學生，設有講堂、圖書館、宿舍——這是菲斯，甚至是世界前所未見的規模。
接著是社會的質疑。作為一位穆斯林女性，法蒂瑪要說服工匠、官員和社會大眾，相信她有能力完成這項壯舉。她的決心和親力親為的態度，正是克服這些懷疑的關鍵。
傳說中，為了確保建築的純潔和神聖，法蒂瑪堅持用自己遺產的資金購買所有建材，每一塊磚、每一片瓦都來自她的資助。她甚至發願，在工程期間每日齋戒，直到這座建築正式落成。
在炙熱的午後，她常常站在工地一角，手裡緊握父親留下的念珠，默默注視工匠們立柱砌牆。她瘦削的身影，在烈日、塵土與工匠汗水充斥的環境中，如磐石挺立。有人懷疑她的能力，有人竊竊私語這只是空想，但她從不辯解，默默以堅定的行動，換來一座能庇護靈魂的知識殿堂。
法蒂瑪創建史上第一座大學 圖/wikimedia
卡魯因：世界最古老的大學
西元859年，法蒂瑪監督落成的建築，便是今日仍在運作的卡魯因大學。它被金氏世界紀錄認定為全球最古老、且持續運作至今的高等教育機構，比歐洲最古老的學府，如義大利的波隆那大學和英國的牛津大學，都還要早上數百年。歐洲當時還深陷知識黑暗期，《大英百科》亦記載卡魯因大學是伊斯蘭世界黃金時代的核心，並在隨後數個世紀裡，扮演著東西方知識交流的重要樞紐。
這座大學的地位，不僅在於年齡，更因為它對人類文明的劃時代貢獻：
• 早期學位傳承：卡魯因發展出伊賈宰(Ijazah)，這是一種學術認證制度，它不僅傳授知識，更會授予畢業生學位，這項制度後來被歐洲大學沿用。
• 多元學科：除了神學，還教授天文學、醫學、數學、文學、地理學等多種學科，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綜合性大學之一。
• 館藏珍貴：它的圖書館收藏了超過4,000本手稿，其中包括《古蘭經》與《聖訓》最早的副本，以及歷史、科學和醫學的珍貴文獻。
自859年運作至今的卡魯因大學 圖/Shutterstock
女性守護：千年火光的傳承
2016 年，出身菲斯的女性建築師Aziza Chaouni主導卡魯因圖書館修復工程，讓這座被視為「全球最古老仍在運作的圖書館」重獲新生；恰如千年前法蒂瑪點起的火光，又一次由女性之手被呵護。
出身菲斯的女建築師Aziza Chaouni 圖©TED TALK
知識之路：從非斯走向歐洲
傳說後來的教宗Sylvester II曾在馬格里布/安達魯斯時期接觸並推廣阿拉伯數學與十進位數字體系，雖然是否親臨卡魯因仍有學界討論，但「知識之路由南向北」的大勢已清晰。
走進菲斯：與千年學府對話
如果你對摩洛哥的印象，還停留在電影《北非諜影》的卡薩布蘭加，那麼菲斯將是一場截然不同的體驗。作為摩洛哥四座皇城中最古老的一個，菲斯老城區(Fes el-Bali)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的世界遺產，它不是一個博物館，而是一座活生生的中世紀古城。它迷宮般的巷弄，將帶你穿越千年的時光隧道，親身感受法蒂瑪時代的氣息。
摩洛哥世界遺產菲斯古城 圖/Shutterstock
當您親自前往菲斯，想要感受這座千年學府的氛圍，有幾個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和參觀重點：
• 入內規範：主體清真寺至今仍在使用，非穆斯林通常不得進入主祈禱廳；尊重規範，是旅行者的第一課。
• 建築細節：外觀可見安達魯西亞風格拱門、繁複的庫法體(Kufic，以幾何線條著稱)書法、手工Zellige馬賽克磁磚，以及雕工細緻的雪松木天花板與雕花石膏(stucco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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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魯因大學 圖 Evren Kalinbacak/Shutterstock
• 周邊探索：可順訪皮革染坊、市集與古老神學院，把這場旅程化為一趟跨越時空的知識之旅。
歷史悠久的皮革染坊 圖/Shutterstock
下次當你走進菲斯老城，穿梭在狹窄巷弄與古老拱門之間，請停下片刻，抬頭望向卡魯因的綠色圓頂。想像千年前，一位女子也曾在這片土地上仰望天空，把父親的遺產化為一座千年不滅的燈塔。
她的名字是法蒂瑪．菲赫麗。不是王室，不是公主，只是一名商人之女——卻用信念告訴世人：知識，比黃金更長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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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Q
Q1：世界上第一所大學是哪一所？
摩洛哥的卡魯因大學(University of al-Qarawiyyin)。它被金氏世界紀錄認證為世界上最古老且持續運作至今的高等學府。
Q2：卡魯因大學是由誰創辦的？
一位名為法蒂瑪．菲赫麗(Fatima al-Fihri)的穆斯林女性，她並非王室成員，而是富商之女。
Q3：為什麼說它定義了後世的「大學」？
在歐洲大學誕生數百年前，卡魯因大學已建立一套完整的學術體系，並發展出「伊賈宰（Ijazah）」這種早期的學位認證制度，後來影響了歐洲大學的模式。
Q4：法蒂瑪創辦大學的動機是什麼？
她親眼見證了家鄉菲斯因人口激增而缺乏學術中心，因此決定將繼承的巨額遺產，用來為學者和居民建立一個永久的知識與信仰殿堂。
Q5：卡魯因大學對世界的貢獻是什麼？
它曾是伊斯蘭世界黃金時代的學術中心，透過其圖書館與教學，將包含阿拉伯數字在內的先進知識傳播到歐洲，為後來的文藝復興奠定了基礎。
Q6：身為旅客，可以參觀卡魯因大學嗎？
可以，但由於主體為清真寺，非穆斯林通常不得進入主祈禱廳。旅客可在外圍欣賞其宏偉的建築、精緻的磁磚和雕刻。
文章精華
在人類歷史上，我們對第一所大學的想像，往往與歐洲的男性學者或國王相關聯。然而，世界上第一所、至今仍在運作的大學，卡魯因大學，卻是由一位名為法蒂瑪．菲赫麗的穆斯林商人之女所創立。西元859年，她將繼承的龐大遺產，用於回應當時城市中流離失所的知識分子與居民的需求，在摩洛哥菲斯建立了一座綜合性的學術殿堂。這座大學不僅定義了早期的學位制度，更成為東西方知識交流的關鍵樞紐，將包含阿拉伯數字在內的先進知識傳播到世界，為後世千年的教育與文明發展點亮了最初的火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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